首页 » 电视剧 » 香港剧 » 笑傲江湖1996第36集

简介

刘国豪,李添胜,袁英明 吕颂贤,梁艺龄,何宝生,陈少霞,何美钿,鲍方,鲁振顺,王伟,郑柏麟,陈鸿烈,罗乐林,黎汉持,唐宁,刘江,李龙基,蔡国庆,朱铁和,郑家生,古明华,黎耀祥,陈荣峻,梁舜燕,罗兰,孙季卿 香港剧 中国香港 1996
我即使自宫练剑万劫不复,也不愿和这个比我更加污浊的世界妥协。——岳不群那是公元1617年的深秋,令狐冲隐居在牛背山阴的深谷中。彼时,他的住地距离周芷若草创兰芷堂之所,距不咫尺;但距离那个用刀光剑影和华丽的外交辞令构筑的五岳剑派联盟,又相去甚远。每天傍晚时候,他挟着任盈盈去看云。登高远眺之时,他知道左首是峨眉山,右首是大渡河,但眼前是只有无限苍茫的云海。有时残阳夕照,金碧辉煌,一丝一缕如同波浪,让他回想起那年衡阳街头密密的细雨;有时渊停岳峙,纹丝不动,云海构筑成鳞次栉比的奇峰怪石,他又回忆起朝阳峰下杀气腾腾的魔教军队。待到倦鸟飞驰,他左掌心那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渐渐冰凉,他才轻轻叹口气,说,盈盈,咱们回去吧。回去的路上,任盈盈含蓄地表达了想要一个孩子的愿望。令狐冲本是无可无不可的人,但想到有了孩子热闹点毕竟好,于是也开心起来。他一笑,任盈盈自然很高兴。然而他望了望云海尽头那已经消失在天际的夕阳,又深沉起来。一阵秋风吹过,木叶簌簌而下,此一瞬间,两人驻足不行。令狐冲忽然想说你知道吗盈盈,此地是只有深秋才最像华山。然而他抿了抿嘴唇,没有说出口。晚上的满月,任盈盈没有看,早早睡下了。圆月升到中天之时,令狐冲透过木窗看到皎洁的光,一个人悄悄地爬了起来。他几个纵跃,飞出山谷,摸去小县城上那位老瞽开的小酒馆。那瞎了眼睛的老人听到有人叩门,让孙子从内堂搬出两大罐的酒来,笑呵呵说老弟啊,还是觉得你家娘子的桂花酒太清淡?令狐冲也笑呵呵点头。而后老瞽叹口气,说老弟啊,您今天再不来,大明天子的税,咱又纳不齐了;纳不齐,就会有鞭子抽啊。令狐冲说老哥,你不如和我一起住进山谷隐居。那老者不住摆手摇头,而他那书呆子的孙子低着腰从屋子攀出来,一边搬酒一边气喘吁吁地说:“野有妇人谓之曰:‘子义不食周粟,此亦周之草木也。’”令狐冲没有听懂,他唱了个喏,架起两坛酒,飞一般地奔入森林中。行到秘处,月光已经无法透入,然而这是他稔熟的小道。寂静的森林中,只残余那低沉的秋蝉和草绳不断打在坛耳上的声音。走过家门之时他压低脚步,而后更迅捷地向深山飞奔而去,路上余勇可贾,就随便抓住了一只被惊飞而起的野鸡。借着月光爬上山顶,他将酒放在石台之上,看那云海在月光下晶莹皓然。他点点头,拔下野鸡的毛,生起火,从怀中取出祖千秋在那曲谐新婚之夜赠给他的铁杯,开始饮酒。第一坛酒喝到一半,令狐冲有了酒意,渐渐高兴起来。他伸出右手要吃鸡肉,蓦地,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在急速变小。惊疑中,察觉手臂也渐渐短了,而自己的面容变成了华山深涧的池水旁那张少年的脸。令狐冲摇了摇头,正要从这恶梦中醒来,便在此时,身后传来脚步声,一个青袍玉冠的中年书生,缓步从黑暗中走了出来。那书生的面目初时模糊,却又立时清晰。“师父?!”惊疑声中,他转身就想拔剑,却蓦地想起不仅许久没有佩剑了,而此刻自己也还是那个没有学会独孤九剑的小孩。岳不群轻轻地看着令狐冲张惶的脸,缓缓说道:“冲儿,我已经死了。你忘了么?”令狐冲又是一愣,他盯着岳不群看了许久。岳不群也望着他,目光慈爱。良久,令狐冲跪了下来,叫了声:“师父。”岳不群点了点头,走到他身边,拉起令狐冲,并肩坐了下来。月光打在这令狐冲少年时稚嫩的脸庞,岳不群凝视良久,苦笑了一声。令狐冲愈发觉得不真实。岳不群摆摆手,笑道:“没有多余的酒杯?”令狐冲本想说没有,但就手一摸,竟真的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玉杯。递给岳不群时他手微微发抖,岳不群自己倒了点酒,抿了一口,神色淡然。岳不群:“嘿,烧刀子,村西头李瞎子家自己酿的。”令狐冲:“师父……”岳不群又摆摆手:“别说啦别说啦。你要说我上一次与你单独对饮,还是在你十三岁那年犯了大错的时候,是吧?”令狐冲点头。岳不群莞尔而笑:“那一次你在所有师弟的脚掌上涂了清凉油,早晨起来,他们都腹泻不止。陆大有不到七岁,身体弱,差点没活过来,是吧?”岳不群苦笑了一声,而后低头,又大笑起来。令狐冲僵了僵,也大笑起来。两人对笑良久。岳不群道:“冲儿,我要去投胎了。”他顿了一顿,续道:“珊儿和你师娘都还在奈何桥等我,我因需受炼狱油锅折磨,三万次进三万次出,因此走的晚了。如今不得不行,但我还有些事情要说,鬼王允我以本来面目,上来看看你。”他又说:“冲儿,你虽然学会了绝顶剑法,但头脑向来不很清楚,仗着点小聪明,醉醺醺的,一辈子就过去了。我上来与你说话,是要——是要与你说一些话。”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说道:“这样吧,我提一些问题,我问一个,咱们就喝一杯。”令狐冲点点头,喝了一大口。岳不群清了清嗓子:“第一个问题,你觉得我是个好人,还是个恶人?”令狐冲沉默良久,仍没有说话。岳不群侧头看着令狐冲的小脸,哈哈大笑起来。他举起杯子,两人饮酒。岳不群点点头说道:“是了,这个问题不好回答。那我问你,林平之,对,我那位仍关在西湖水牢的女婿,是好人还是恶人?”令狐冲切齿道:“这畜生害死我小师妹,我恨不得生食其肉,他自然是十恶不赦的罪人。”岳不群道:“你打小就经常是这幅咬牙切齿的表情,很好。林平之这畜牲害死珊儿,是因为疑心我要害他,自保而已。他认为我要杀他,无非是因为我先学了辟邪剑法。说到底,还是那本流毒无穷的经书所致。”令狐冲道:“与剑法无关,说到底是人心。”岳不群点点头,笑道:“是啦是啦。喜欢左冷禅的人可比喜欢我的多了去,世人都是这看法,看林平之是蛇蝎心肠,认为我是伪善君子。我与这不成器的畜牲自然不是一类人,但退一步说,易地而处,你是林平之,你会怎么做?”他举起杯子,两人喝了第二杯。令狐冲脱口说道:“我自然苦学剑法,报父母之仇。”岳不群即刻接口:“苦学什么剑法?华山剑法?你扪心自问,林平之的造诣,苦学十年、百年,即便我传他紫霞神功,能灭得了青城一派吗?即使能同归于尽杀了余沧海,岂有家传剑法报不共戴天之仇,来得痛快?”岳不群自顾自喝了一杯,令狐冲缓缓地喝完这杯酒。令狐冲终于道:“即使是万不得已学此剑法,也不能胡乱杀人,更何况——”岳不群喟然道:“更何况,杀得是珊儿,是吧?可是冲儿,你就没有动过杀人之心吗?当年在华山后壁洞中之时,洞口封住,一片哗然,难道你没有动过念头,要将洞中所有人杀死,和你的小妖女一起脱身?你混迹江湖多年,剑下的亡魂,难道少了?杀与不杀,也只是一念之间罢。”令狐冲想说,自己所杀之人,个个罪有应得,然而思忖片刻,又止住了。他沉默了一会后,脸上显出极其痛苦的表情来:“师父,恕我直言,若非您当年送小师妹去福建酒馆当垆卖酒,这一切……或许就不会发生。”岳不群冷冷地笑了:“你这算是一个问题,是吗冲儿?把这本传奇读到最后的人,往往是会这样想。请原谅我如此无力的辩白:我当初只派劳德诺去,正是因为知道此人乃嵩山细作,为了保全你们,此等险计,招呼在他身上。珊儿自小被你带得不听话,哭着嚷着执意跟去,我有什么办法。你以为我即使是畜牲不如,难道送自己亲生女儿去刀口上舔血?青城派灭林家满门抢夺剑谱虽然一番徒劳,但那是蓄谋已久,难道真是因为林平之杀死了余沧海那不知真假的儿子?”令狐冲怃然道:“师父,他们自去抢他们的就是了,与我们有什么相关?”岳不群摇了摇头:“哼,你说的倒容易。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等人家真的取到剑谱,灭你满门。自古人道拳出少林、剑出华山,华山一派,从此就没有了。”令狐冲自顾自地喝了一杯:“师父,没有就没有了,也不是什么大事。活的自由自在,死得轰轰烈烈,也没有什么。”岳不群点点头,说冲儿你看啊。而后他左手一摆,云海前浮出一副幻象。令狐冲定睛看去,是一个身着华山服色的青年,依稀就是师父岳不群的模样,跪在一个老者的床前。那老者病入膏肓,垂垂一息。令狐冲正惶惑间,只见那老者伸出左手,用垂死的力气紧紧拉住岳不群,喘着粗重的气息,一字一顿地说:“群儿,正邪对立之凶,更甚十年之前。我派不幸,内斗不已,派中耆宿死绝,你的师兄弟也都负气而走。五岳之中,华山已……已不堪一击。群儿,光大华山之责,你要一肩承担。”老人说到这里,撒手而去。此时幻象消失,令狐冲侧头看见岳不群的眼眶已噙满泪水。岳不群喃喃道:“恩师啊恩师,你可知光大华山这一枷锁,害了你这个不成器徒儿的一生啊。”令狐冲大口喝酒,大着舌头说道:“师父,你不能怪祖师爷,光大华山有一万条路,您老却挑了最错的一条。”岳不群望向远方停滞的云海,一字一顿地说:“冲儿,你说得倒很容易,华山九功,紫霞第一,我学了紫霞功又如何?那次的药王庙中受嵩山匪类围攻,我派十余年经营,几乎全军覆没。若非你突围,我们早已经没头没尾地死了,连埋在哪里,都无人知道吧。”令狐冲木着舌头喘着气说:“所以师父你就去抢夺剑谱,自宫练剑?就把小师妹嫁给林平之那畜牲?”说到这里,自己也觉得不对,因为他毕竟知道小师妹嫁给林平之,乃是自愿。岳不群长叹道:“你还是放不下啊,冲儿。若说我从无抢夺剑谱之心,那是不对。但说我一开始就为了谋取剑谱,那也是于我不公。去林家巷子取剑谱的是林平之和珊儿,横梁之上那么明显的位置,我若真去找过哪怕一次,也必然找到了。我最后夺你剑谱嫁祸于你,是终于没有能够忍住自己那颗邪恶之心,况且那时,我正认为你的剑法乃从辟邪剑谱而来。”他说到这里,又轻轻叹道:“这薄薄的一本小书,乃是人心的试金石啊。冲儿啊,贪嗔痴拷打人一生,我到底输在这考验上了。冲儿,你能在我走之前,原谅我这一生的所为么?”令狐冲怅然若失良久,说道:“师父,徒儿的性子,你是知道,我是很想很想原谅你。但你害死定闲、定逸两位师太,恐怕是无人能够原谅的。”他说完这话,似乎花了很大力气,猛烈地喝酒。岳不群的脸上掠过愧色:“是,你说的是。毒害定闲定逸,是我永远无法洗脱的罪孽。我认为她们要向你所率数千人众报信,便辣手杀死两位好人。人都会犯错,而我的罪孽,油锅也无法洗干净。老天让仪琳杀我,是公平的。”他从不好酒,此时眼圈已经微红。令狐冲喟然道:“师父,过去的事情,都放手过去吧。您也无需过于自责,悔过便会自新……”岳不群猛得侧头。令狐冲一惊,往回缩了缩,他清楚地看到,两行清泪划过岳不群的脸庞,而他缓缓摇了摇头。岳不群说:“你以为我后悔了是吗,冲儿?你错了,我虽然自责,但并不后悔。再做一次选择,我仍然会这样杀死定闲定逸,害死左冷禅。”令狐冲脸上现出愤怒的颜色,但转瞬即逝。岳不群没有看他,继续说下去。岳不群说,时代变了,恶人的刀已驾到我们的脖子上,那些劣等生物似一只只秃鹰般守在我们衰落的躯体旁。你以为定闲定逸这样的好人,在我们活着的这个时代,还有什么大的意义?引颈就戮、同归于尽的后果是什么,你以为当年的大宋是怎么亡的?我老实告诉你,我即使自宫练剑万劫不复,也不愿和这个比我更加污浊的世界妥协。而你想在这时代里找几个酒友过一辈子,是的,你确实成功了。岳不群说,江湖道义已经不存在了。在一个不正派的时代里,你做一个正人君子的意义是什么?你以为左冷禅这样的恶人,除了比他更恶更坏,有什么方法能制住他们?听过我们故事的人,少有人骂左冷禅安插劳德诺作眼线,但对我将计就计、用一套假剑谱坏了左冷禅的一对招子,往往不屑一顾、冷嘲热讽。那么我问你,你能有比这更好的法子杀了他吗?岳不群说,你以为正邪从不重要,天下人都是朋友,一起吃着火锅唱着歌就有了情谊?那游迅他们为何最后又反脸害你?向问天若是死了,你能保证下一任教主不比任我行更厉害?等血雨腥风再次从猩猩滩头飘来时,你再组织,就已经晚了。岳不群说,说到底,你只是比我命好。但如果你以为自己能和杨过一样,躲进古墓成一统,终死于田横之岛,你就错了。冲儿,时代变了,奴儿干都司废了一百年,那些个梳着小辫的蛮子跃跃欲试、就要兴兵,而整个东南半壁都是倭寇了。你对月共饮的好日子,还能有几何?令狐冲没有回答,陷入长久的沉默中,他突然觉得十分疲惫,只想再饮一大口,就此沉沉睡去不再醒来。岳不群站起了身来,令狐冲想撑着站起,却终于十分无力,无法起来。岳不群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,久久看着他。岳不群最后说,你我其实没有恩怨,只是从来迥异的两类人,被这造物的大绳牢牢拧在了一起。师徒情深、反目成仇,俱是误会。冲儿,我当年把你从长安街头的流浪儿中领回家,只是盼你成材,但在这样的末世中,你师父自己终于也沦陷了。你刚刚说我不要后悔,其实我唯一后悔做的,是当年不应该流放你去思过崖那么久,而应该让你和珊儿早点成婚。令狐冲听到这话,哭了。在泪水堕地的一刹那,他没有看到岳不群凄然一笑,将玉杯掷地,袖袍轻轻挥动,而后隐没在黑暗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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