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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介

安德烈·塔可夫斯基 亚历山大·凯伊达诺夫斯基,阿丽萨·弗雷因德利赫,安纳托利·索洛尼岑,尼古拉·格林科,纳塔利娅·阿布拉莫娃,费米·约尔诺,E·科斯京,雷默·伦迪 科幻片 苏联 1979
就象《飞向太空》一样,《潜行者》这部“最难理解的”影片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科幻片。《飞向太空》里的克里斯借“飞天”而领悟:只有通过良知才能把握时间。如果说克里斯“飞天”的结果是找到了一条“路”,那么《潜行者》里的主人公已然“上路”,并且一直“在路上”。“在路上”这个短语出现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美国文学中。当时,“垮掉的一代”所代表的“叛逆文学”在美国独领风骚,杰克·克鲁亚克有一部小说引起了社会的强烈反响,并被评论家称为“精神漫游的穷途而哭”[ 《垮掉的一代》, 第176页,李斯编著,海南出版社1996年版],这小说的名字就叫《在路上》。“在路上”的“路”是实指的,同时也是虚指的,意为精神之路、时间之路、寻找幸福和永恒之路、通往彼岸之路,等等。其实在古典时期,很多文艺作品也是属于“在路上”的作品,如西班牙塞万提斯的《堂·吉柯德》,中国明代吴承恩的《西游记》等,当然由“在路上”这一母题所阐发出来的主题是各式各样的。《潜行者》也属于“在路上”的作品,塔尔柯夫斯基所描写的这条路不是别的路,而是时间之路,精神之路,《潜行者》的主人公们全都走在这条路上,以此摆脱红尘烦恼、净化心灵、唤醒良知,这条路通往彼岸。《潜行者》中有三位男主人公,他们都没有姓名,影片只告诉我们,那个带路的叫潜行者(Stalker),跟他一起上路的一位是作家,一位是物理学家。不但主人公没有名字,其他出场的人和没出场但相关的人也都没有名字,只有特征或者绰号:潜行者抑郁寡欢的妻子、患痴呆症的女儿、另一位自杀了的潜行者“野猪”。人物名字的符号化、人物所具的非正常特征,连同路途的荒芜陌生、目的地的无法到达,使这部影片充满了神秘色彩。三位主人公上路,他们的目的地叫“区域”,每一位能够到达那里的人,都会实现内心最隐秘的愿望。潜行者此前也带过其他人上路,但没人能最终到达。只有他们在途中谈起的另一位潜行者“野猪”到达了,“野猪”的愿望是,挽回他兄弟的性命,他兄弟是因为他的过错而被人杀死的。但是当“野猪”回到家里的时候,发现他的愿望没有实现,兄弟没有复活,代替这个愿望实现的是:他变得极其富有。野猪终于明白:区域并不能帮助他实现理想化的、也是他最为珍视的“愿望”,只能帮助他实现世俗化的、赤裸于心的“欲望”,于是他上吊自尽了。“野猪”的故事使得包括潜行者在内的三位上路者在冒着生命危险才到达的“区域”面前彻底丧失了勇气,没有人敢于跨进去。作家、物理学家和潜行者在“区域”门口,痛苦地对自己进行灵魂拷问,他们发现了自己平时没有认识到的精神深处的“卑微”,开始争论并默默思索自身存在的意义和人类的终极价值。使命感悄然袭入他们的身心,在这条通往“区域”的路上,他们的良知苏醒了。《潜行者》一反《镜子》的意象纷飞,形式上质朴而节制。原小说《路边野餐》中充满了科幻和奇异色彩的情节和景物,可在电影中完全消失了。在这一点上,同样是改编自文学作品的《飞向太空》显得不够纯粹。“这部电影(指《潜行者》)意图使观众感觉到一切都发生在此时此地,而‘区域’就在我们周遭。”我们不禁要问,“区域”指的是什么呢?塔尔柯夫斯基自己解释道,“‘区域’就是‘区域’,它是生命,有人试图穿越时,他可能会失败,也可能会成功。他是否能够成功通过端赖其自尊及分辨轻重缓急的能耐。”[ 《雕刻时光》,第274页]塔尔柯夫斯基心目中的“区域”就是一面镜子,人需要做的是擦亮这面镜子,这样就能通过这面镜子看到世界,看到自己,扪心自问、反躬自省。通过此一“心路”,良知浮现出来,我们领会它、把握它,使无常飘渺的时间和永恒融在一起。从某种意义上说,世俗化了的我们,心灵如蒙尘之镜,我们和自己的心灵之间是隔阂的、遮蔽的,所以沟通是困难的。擦亮它,每个人便都会清楚地看到彼岸:一个充满了幸福的、不被时间纠缠困扰的自由世界。我们在通往彼岸的途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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