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» 电视剧 » 台湾剧 » 孽子第13集

简介

内详 内详 台湾剧 台湾 2003
       毕业的时候买书,毫不犹豫的将才女邱妙津的《蒙马特遗书》列入书单,虽然具体内容当时不是很清楚,只知道她勇敢无畏,才华横溢。而《蒙马特遗书》里,是她温柔而倔强的与世俗的对抗。在大部分人思想都被禁锢的当时,她的同性恋情被谈笑,被痛骂,不被理解。年轻的生命在对抗中耗干,她在飘飘摇摇的小岛上,轰轰烈烈的以死来做了宣言。       而与《孽子》结缘,实在是种种巧合。少时听广播喜欢一首曲子,《秋意浓》,音乐鬼才范宗沛之作,喜欢了很久之后,便又找出他其他的曲子来听,发现有一张专辑《范宗沛与孽子》。后来得知,这是鬼才给《孽子》这部电视剧配的曲子,我惊讶,什么样的电视剧竟需要如此大费周张。通过各种了解才知道作品的来龙去脉,老实讲,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关于同性恋的文学作品。      同性恋在国内一直是亚文化状态,遮遮掩掩,众人皆知,却很难接受。然而,白先勇有一段话谈及陀思妥耶夫斯基的《卡拉马佐夫兄弟》,最后一句是这样写的:“我想,我之所以创作,是希望把人类心灵中的痛楚变成文字。”这是文人的境界和气度,或者说,宽容。他可以超越世俗所谓的伦理界限和种种条框,以最干净最敏感的心,洞察人世是非。不为任何人服务,为艺术,同为信仰。      我无数次惊叹先生文法的奇妙,但由于旁人的不知,这种惊喜和喜欢也甚感孤独。新公园,先生就这样划了一片天给那些鸟儿,那些羽翼逐渐丰满的鸟儿,在他们最好最好的年纪里,感受到短暂的平等与自由,放荡和风流,肆意的在精神和肉体上寻找每一种能够麻痹的可能性,毕竟,鸟儿们永远清醒的知道,自己来自哪里,可是,可是,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像何方。他们被放逐在这片小岛上的一小块土地上。在前八集里,我对龙子与阿凤的故事知之甚少,只知道这是一个让新公园所有人津津乐道的神话。      那一年,龙子二十来岁的年纪,而扮演龙子的庹宗华已经是三十四岁的模样。那天夜里下着雨,雨来临之前,空气潮湿闷热,龙子一身中山装,觉得心情烦躁,便换了笔挺的西装,兜兜转转,走到了博物馆门前,拒绝陌生男人的要求,龙子撑伞,大雨滂沱,一步一步走进了公园的那片林子。他听到有人在哭,撕心裂肺,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哭出来,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。他一步步走过去,雨打湿了他的左半边肩膀,他看着雨地里哭泣的年轻人,一身的红衣,哭的天昏地暗。龙子问他: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。他说:我胸口胀得发疼,不哭不舒服。眼神里尽是野火,烧到龙子的心里。如杨教头所说,那是天雷勾动低火。      年轻的身体在雨地里交织纠缠,像是前世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缘,要放在这一世来了结。阿凤的手臂将龙子环绕,像是怕父母离开的孩子一样委屈撒娇。      当太阳再次升起,他拿走了龙子的皮夹,未经允许,在龙子该沉睡时分像幽灵一样的离开。      然而,他拿走的,是龙子的心啊。      是他孤寂二十多年的心啊。      那个雨夜之后,龙子开始有了无尽的念想。他在窗口沉默着抽着烟,心里确是对阿凤无尽的思念和心疼的欲望。      阿凤在办公室横冲直撞的来找他,委屈的在被误会之后大吼到:我只是想了解你多一点。在收到钱之后恼羞成怒,大哭着离开。这只郭老曾经说过血液里都充满的野性的鸟儿,终于要飞走了。不知道为什么,每次看到龙子和阿凤在一起的时候,我是笑着看的,是笑的欣慰,笑的高兴,因为他们在一起很快乐,就像我看着他们一样快乐。      龙子身上,继承了父亲作为将军的骨气,在那个本该体面的聚会上,他拉着阿凤,离开了那座陪他成长了二十多年的老宅和所有视他为孽子的亲人,他像一只勇敢的苍鹰,带着阿凤在大片大片的草地上奔跑,在黑夜里狂奔。     他说:阿凤,我跟你走。走啊。     他想用他所拥有的一切来照看他,有一个将来,有一片天。他倔强着不接受家里的任何问候与帮助,从优渥生活里走出来的公子哥,因为爱,而放弃了一切。      记得那个雨夜之后的白天,阿凤带了龙子去新公园,说:这就是我家啊。      龙子说:阿凤,我们在一起好不好,让我来照顾你。       阿凤眼神里藏着不信任:你讲话会不会太早。      龙子急了: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快乐吗。      是啊,只有这样,龙子才能摆脱所有家庭的阴影和束缚,才能活的是自己,而不是众人口中将军和夫人心里的德才兼备。       终其一生,龙子也不过是想过自己的生活罢了。这是一个金银珠宝都无法修饰的男人。最喜欢在公园的池塘里摘睡莲的那一场戏,公园里昏昏暗暗的,龙子沉默的看着熟睡的阿凤,用手比划着阿凤的脸庞轮廓,眼睛里的满足和喜悦,没有任何掩饰的快要从心口溢出来了。阿凤要龙子摘睡莲给他,最红最大的那一颗,阿凤薄薄的衬衫下,有看不清的大片刺青。他们在水里嬉戏,像无忧无虑的孩子,阿凤拿着那朵睡莲,红的似火,放在胸口,灼烧着肌肤,长到胸腔里面去。       我突然想起龙子说他只要阿凤的心时,阿凤说:我生来就没有这个东西。       可是其实,那朵火红火红的睡莲,就长成了阿凤的心,是龙子捧给他的。       然而,龙凤恋,终究是悲剧。即使如何如何相爱,如何如何彼此喜欢,如何如何可以放弃一切,如何如何不顾旁人的眼光。       在龙子的母亲面前,阿凤哭着说:我只知道我们在一起很快乐。胸口的刺青随着他的哽咽起伏,他信命,也信杨教头所说:你与他,是孽缘。        阿凤走了。       龙子骑车兴奋的回家: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回来了。        却只看到一张纸。       他像疯了一样的到处找他,每一个角落,他的心被他拿走了,他不在,连呼吸,连活着都如此困难。他的眼泪弄脏了白衬衫,他找的筋疲力尽,像是耗干了身体的最后一丝精力。        他对着冯副官,对着父亲,对着母亲喊:我不管,我要阿凤,你把阿凤还给我。憔悴,落寞,声嘶力竭。       书上写道:阿凤失踪了两个多月,龙子找遍了全台北,找的红了眼,发了狂。       终于,在那个晚上,新公园的树林里,阿凤一身红衬衫,龙子满脸憔悴。龙子紧紧的拽着阿凤,阿凤极力挣脱,两人打斗在地上,又下起了雨。       龙子哭着问他:“怎么了,我们到底怎么了。”哭得肝肠寸断。 阿凤说:“我一身的脏东西,我一身的毒”。龙子哭道:“你一身的脏我帮你舔干净,你一身的毒我用泪水帮你洗干净。”       可是最终,龙子一柄匕首,正正的刺进了阿凤的胸膛,阿凤倒在地上,滚烫的血混合着雨水蔓延了一地,就像那火红的睡莲的颜色。龙子在那个夜晚抱着阿凤的尸体死了。他的眼镜里两团令人害怕的野火,也被那场大雨浇灭了。      这一死,就死了整整十年。     十年之后,遇到阿青,有一双痛的会跳的眼镜,一场大雨,一声声痛苦。十年前的龙子被唤醒。      然而,不论有多相像,龙子依旧活着阿凤的阴影里,那只桀骜不驯的野凤凰,那只全身都是毒的鸟儿。     阿青走了。     在与龙子真心喜欢过彼此之后,他说:“我们还是做朋友吧。”     应了那句老话,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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